第四十五章 你只是在单纯的送死
“回欧洲……”并没有意外塞西莉亚的回答，虞戚明白她要做什么，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她，但是处于本心，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：“能，不回去么。”
“……”心脏狠狠一抽，一个‘好’字差点脱口而出，然而在最终的关头，塞西莉亚却用力阻止了自己想要点头的冲动，微微摆过头去：“抱歉，我，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。”
“必须要去做的事情。”轻轻咀嚼着这份话语，良久，虞戚突然叹息道：“你想要报仇吗？向着人类，向着欧洲联盟？”
“不，我……。”似乎没想到虞戚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，塞西莉亚猛然踩下刹车，巨大的房车停在原地，转过头直视着虞戚那双澄澈的眸子，她原本准备否认的想法瞬间散去，沉默着点了点头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那你准备怎么做，是跑去欧洲的基地里大闹一场？还是向所谓的罪魁祸起袭击？”挑了跳眉，虞戚转过头，凝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，语气平淡的问道。
“……我，我只会去找那些罪魁祸首报仇，不会牵扯到其他人的。”说着，似乎是察觉到虞戚差异的目光，塞西莉亚忍不住微微偏过头去，事实连她自己都知道，所谓的不牵扯其他人，终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。
“……”深深的凝视着塞西莉亚的侧脸，那犀利的让她越发感到坐立不安，良久，就在塞西莉亚快要承受不住准备逃避开的时候，虞戚突然收回了目光，深深的叹了口气：“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鲁莽，还是该说你没脑子了。”
“……这不都一个意思么。”小声嘀咕着，暗地中塞西莉亚却悄悄松了口气，不得不说，刚才，虞戚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，就仿佛不是一个八岁的少年，而是什么威严的长辈，尤其是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，差点让她当场低头道歉。
“所以说啊，你所谓的报仇，就真的是和我说的一样，直接冲到欧洲联盟的总统府里，对欧洲大总统和将元帅发动袭击？”
“我会提前探查好情报的。”塞西莉亚小声的说到，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。
“然后呢？探查好情况有什么用？大闹一场，然后被抓住，继续丢到实验室里？”
“……我。”嗫喏着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，塞西莉亚低下头，脸那茫然地神色让虞戚清楚的认识到，此时的她终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十三岁小女孩，而不是后文明那位纵横无败的天命史最强S级女武神，即使名字一样、长相也完全相同。
迄今为止大半人生都是在实验室与军营中度过的她，不要说精通战略谋划了，怕是一般的基础教育都没有完整接受过，也不怪从始至终，她所谓的报仇都只是强硬的动手了。“你知道当年下命令捕捉崩坏使者的人是谁吗？你知道提出和执行那个‘人造崩坏使者’计划的人是谁吗？你知道又是谁命令士兵向你们投放的核弹吗？
即使这些都不知道，那你知道，欧洲的大总统或者将军如果真的被你杀死了，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吗？整个欧洲又会因此而乱成什么模样吗？天灾、崩坏、人祸，这其中又会造成多少无辜生命的死亡吗？”一连串的提问从虞戚口中吐出，望着塞西莉亚越发沉默的表情，虞戚无奈的伸手揉了揉额头。
“不，你不知道，你……”
“抱歉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，我只想为自己、也为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，这有错吗？”蓦然，似乎是被虞戚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情绪，塞西莉亚近乎崩溃的叫喊着，脸露出了痛苦的情绪。
她能怎么办，她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复仇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，就像虞戚所说的那样，什么的都不知道的她，回去复仇后，唯一可能的结局就是被欧洲联盟抓起来，再度成为一个小白鼠，成为一个实验品而已，但是，她又能怎么办。
过去的回忆始终紧紧的束缚着她，每一次闭眼睛、每一次陷入梦境，她的眼前都会浮现曾经的一切，冰冷的实验室、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肢体、营养液中发育不完整的胚胎、身穿着白大褂如同看小白鼠一般看着她的研究员，从天而降的核弹以及在核弹的光辉中逐渐化作焦炭的同伴……
每一份回忆都是那样的痛苦，每一份思念都是那样的沉重，痛苦到她不知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，沉重到纵然自由触手可得，她却已然无力跨出那最后一步。
塞西莉亚渴望着自由，但她更渴望着让那些使得自己失去自由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，这是她的愿望，也是曾经无数同伴的愿望，如今，所有的崩坏战士都已死去，只有她一人独活，这份曾经遥不可及的愿望，曾经的彼此间郑重地许诺，也只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。
哪怕，她所拥有的力量根本无法让那些人品尝到自己曾经的痛苦与绝望，哪怕这份所谓的复仇，最终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，就如逐火的飞蛾，纵使鳞翅会被那熊熊燃烧的烈焰焚毁，却依旧不该其心。
“不，你的行为没错，但错的，是你复仇的方式。”面对塞西莉亚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，虞戚的神色依旧平静，抬头望着头顶的烈日，淡漠的说到：“不，你那样的行为根本不叫复仇，只是在单纯的送死而已，哪怕是你曾经的那些同伴，见到你这样的行为，恐怕也会被气得恨不得抽你一顿。”
“我……”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遏制，肆意流淌下来，汹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，也让她的声音越发哽咽，到了最后，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无法说出。
“你啊。”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，虞戚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，房车驾驶位，一台巴掌大小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了红光，与其同时，潘多拉机械的声音也在车内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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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心脏狠狠一抽，一个‘好’字差点脱口而出，然而在最终的关头，塞西莉亚却用力阻止了自己想要点头的冲动，微微摆过头去：“抱歉，我，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。”
“必须要去做的事情。”轻轻咀嚼着这份话语，良久，虞戚突然叹息道：“你想要报仇吗？向着人类，向着欧洲联盟？”
“不，我……。”似乎没想到虞戚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，塞西莉亚猛然踩下刹车，巨大的房车停在原地，转过头直视着虞戚那双澄澈的眸子，她原本准备否认的想法瞬间散去，沉默着点了点头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那你准备怎么做，是跑去欧洲的基地里大闹一场？还是向所谓的罪魁祸起袭击？”挑了跳眉，虞戚转过头，凝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，语气平淡的问道。
“……我，我只会去找那些罪魁祸首报仇，不会牵扯到其他人的。”说着，似乎是察觉到虞戚差异的目光，塞西莉亚忍不住微微偏过头去，事实连她自己都知道，所谓的不牵扯其他人，终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。
“……”深深的凝视着塞西莉亚的侧脸，那犀利的让她越发感到坐立不安，良久，就在塞西莉亚快要承受不住准备逃避开的时候，虞戚突然收回了目光，深深的叹了口气：“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鲁莽，还是该说你没脑子了。”
“……这不都一个意思么。”小声嘀咕着，暗地中塞西莉亚却悄悄松了口气，不得不说，刚才，虞戚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，就仿佛不是一个八岁的少年，而是什么威严的长辈，尤其是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，差点让她当场低头道歉。
“所以说啊，你所谓的报仇，就真的是和我说的一样，直接冲到欧洲联盟的总统府里，对欧洲大总统和将元帅发动袭击？”
“我会提前探查好情报的。”塞西莉亚小声的说到，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。
“然后呢？探查好情况有什么用？大闹一场，然后被抓住，继续丢到实验室里？”
“……我。”嗫喏着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，塞西莉亚低下头，脸那茫然地神色让虞戚清楚的认识到，此时的她终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十三岁小女孩，而不是后文明那位纵横无败的天命史最强S级女武神，即使名字一样、长相也完全相同。
迄今为止大半人生都是在实验室与军营中度过的她，不要说精通战略谋划了，怕是一般的基础教育都没有完整接受过，也不怪从始至终，她所谓的报仇都只是强硬的动手了。“你知道当年下命令捕捉崩坏使者的人是谁吗？你知道提出和执行那个‘人造崩坏使者’计划的人是谁吗？你知道又是谁命令士兵向你们投放的核弹吗？
即使这些都不知道，那你知道，欧洲的大总统或者将军如果真的被你杀死了，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吗？整个欧洲又会因此而乱成什么模样吗？天灾、崩坏、人祸，这其中又会造成多少无辜生命的死亡吗？”一连串的提问从虞戚口中吐出，望着塞西莉亚越发沉默的表情，虞戚无奈的伸手揉了揉额头。
“不，你不知道，你……”
“抱歉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，我只想为自己、也为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，这有错吗？”蓦然，似乎是被虞戚一连串的问题彻底激发了心中的情绪，塞西莉亚近乎崩溃的叫喊着，脸露出了痛苦的情绪。
她能怎么办，她也知道自己所谓的复仇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，就像虞戚所说的那样，什么的都不知道的她，回去复仇后，唯一可能的结局就是被欧洲联盟抓起来，再度成为一个小白鼠，成为一个实验品而已，但是，她又能怎么办。
过去的回忆始终紧紧的束缚着她，每一次闭眼睛、每一次陷入梦境，她的眼前都会浮现曾经的一切，冰冷的实验室、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肢体、营养液中发育不完整的胚胎、身穿着白大褂如同看小白鼠一般看着她的研究员，从天而降的核弹以及在核弹的光辉中逐渐化作焦炭的同伴……
每一份回忆都是那样的痛苦，每一份思念都是那样的沉重，痛苦到她不知多少次从睡梦中惊醒，沉重到纵然自由触手可得，她却已然无力跨出那最后一步。
塞西莉亚渴望着自由，但她更渴望着让那些使得自己失去自由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，这是她的愿望，也是曾经无数同伴的愿望，如今，所有的崩坏战士都已死去，只有她一人独活，这份曾经遥不可及的愿望，曾经的彼此间郑重地许诺，也只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。
哪怕，她所拥有的力量根本无法让那些人品尝到自己曾经的痛苦与绝望，哪怕这份所谓的复仇，最终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，就如逐火的飞蛾，纵使鳞翅会被那熊熊燃烧的烈焰焚毁，却依旧不该其心。
“不，你的行为没错，但错的，是你复仇的方式。”面对塞西莉亚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，虞戚的神色依旧平静，抬头望着头顶的烈日，淡漠的说到：“不，你那样的行为根本不叫复仇，只是在单纯的送死而已，哪怕是你曾经的那些同伴，见到你这样的行为，恐怕也会被气得恨不得抽你一顿。”
“我……”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遏制，肆意流淌下来，汹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，也让她的声音越发哽咽，到了最后，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无法说出。
“你啊。”忍不住再度叹了口气，虞戚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，房车驾驶位，一台巴掌大小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了红光，与其同时，潘多拉机械的声音也在车内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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